在总督漕运公署遗址旁,有座全面展示漕运古迹和历史的中国漕运博物馆。
明清时期,国家管理漕运的最高机构总督漕运公署就设于此。随着历史的变迁,这一宏伟壮观的官署逐渐被毁坏,遗址湮没于地下。如今,人们在中国漕运博物馆里,重识悠悠大运河,追寻千年漕运文化的起伏传承,感受“运河之都”的传奇魅力。
千年漕运 见证古城变迁
沿着古朴的木质楼梯走进中国漕运博物馆,“一朝步入画卷,一日梦回千年”的感觉油然而生。“从春秋时代开始,吴王夫差为北伐齐国、与晋国争霸中原,开凿邗沟;隋炀帝为加强对南方的控制,开凿通济渠;明清时期,运河成为当时漕运的主体水道,两岸繁华富庶……”在序厅,一幅180度巨幅投影卷轴与艺术沙盘模型创意组合,以具象且有震撼力的方式,还原漕运的灿烂辉煌。
唐宋元三朝对漕运十分重视,漕运制度成为国家至关重要的经济制度。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,国用军需大部分取之于东南、依赖于漕运,为保证漕运畅通,专门设立漕运总督衙门,以文武重臣各一员总理漕政,漕督驻节淮安府城。清朝更加重视漕运,到乾隆四十一年,岁运漕粮达千万石,“各省漕船共6000余艘,大多长9丈,能载米四五百石”,“仓廒连百,高樯栉比,运夫相属,肩背比接”。清代后期,漕政多弊未改,加上航道淤塞,海运、铁路运输兴起,漕运日趋衰落。光绪三十年,裁撤漕运总督及各省粮道等官,漕运遂停。
实景还原 重现昔日繁华
淮安因运河而生,依运河而兴。明清时期,淮安成为漕运的指挥调度中心,与杭州、苏州、扬州并称运河线上的“四大都市”。当时,淮安有一座全国闻明的第一大关——榷关,对淮地所造一应货物和各处来淮发卖的货物收取商税。淮安榷关是封建王朝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,隋唐以后的朝廷财政收入和粮物都依赖于江南,而江南的钱财粮物都要通过漕运北上京都。
博物馆内许多角落都隐藏着高科技。步入运河厅,脚下一条幻影运河展示了运河两岸相关的城市、官署、码头、粮仓、闸坝等,这些景观会随着参观者脚步的移动发生变化,并以三维数码影像的方式呈现。走近淮安厅,玻璃影像门画面随即发生变化——一名从徐州南下的信使,快马加鞭将加急密函上报漕运总督,伴随着画外音“圣旨到,速开城门”,城门打开……画面中,人物神态栩栩如生,景物建筑描绘精确,给人身临其境之感。
步入淮安厅的河下古街展区,小贩清亮高亢、颇有韵味的吆喝声将人瞬间拉回那个繁华热闹的年代。张记铜铺内炉火熊熊,淮丰米行里五谷满仓,淮宾楼美酒飘香,清溪馆的宴席上摆着软兜长鱼、开洋蒲菜、平桥豆腐、钦工肉圆等淮扬名菜,两位士子觥筹交错、谈诗论文……一步一景,无不展现出漕运兴盛时期淮安经济、文化的繁荣。
上万馆藏 细说漕运历史
作为古代衡器使用的石权、铁权、方升、方斗,交纳公粮后官府发给的文字凭据,清漕运总督杨锡绂上奏乾隆皇帝的奏折,由漕运官员绘制的《清山东运河备览》……这些都是漕运的文化信息载体,是漕运文化变化发展的物证,展示着历代漕运的恢宏历史和灿烂文化。
淮安厅的一个橱窗内静静地安放着上万张瓷片。瓷片旁是经考古人员修复的碗、盘、盏、炉和高足杯等,共有30多种。这些瓷器碎片出自河下古镇的一处大型元、明时期的龙泉窑碎片遗址,共出土了11万片21.8吨青瓷片,其中不乏精品瓷片,为官窑御制进献皇家使用。龙泉窑产于浙江龙泉,如此大量的龙泉窑瓷器集中到河下与淮安的漕运枢纽地位密不可分。
据了解,文物厅展陈的文物大多是淮安区出土的,包含古代书画、陶瓷、金银玉石等。书画藏品以王镇墓出土的字画为代表,其中包含传世极少的夏昶、谢环、马轼、夏芷等名家的遗作。瓷器有六朝酱釉印钱纹双耳罐、元青花缠枝牡丹纹双兽耳盖罐、明青花花卉纹蒜头瓶、清乾隆款斗彩八宝纹碗等,其中有27件国家一级文物。
无论是碎片还是完整精致的瓷器,它们留下的是漕运文化的独特魅力,让我们更加直观地了解漕运的发展变迁。
融媒体记者 潘梦洁
通讯员 陈思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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